路明非低頭,金色鑲框的標價欄上,整整齊齊的六個9叫路明非數了十幾秒才肯確認自己沒有眼花,的確是那個價格。
「這個太貴了,受不起…受不起…」
路明非揮揮手,他只是帶源稚女去拜訪一下家人,又不是上門當給嬸嬸家當女婿的。
不過…
如果真的能隨手送出這個差一元就達到一百萬的禮物,按照嬸嬸的個性,哪怕是把路鳴澤送去泰國也不是不可以…
當然,前提是源稚女得接受那個身高160,體重160的小胖子…
「那看看下一個吧。」
源稚女覺得有道理,送禮送的太貴那性質就變了,別人一般不太回收的。
「買點手鐲啊,項鏈啥的,大幾萬就行了,咱還是去那邊看看吧。」
路明非覺得源稚女實在是太誇張,花錢和愷撒似的大手大腳,關鍵人家愷撒還是給女孩子花錢,花完了錢之後,女孩們都會穿好看的蕾絲給愷撒看。
可源稚女的錢總會用在莫名其妙的地方,難道他也想看嬸嬸穿JK和蕾絲?
不敢想像虎背熊腰的嬸嬸穿上之後,扭動着屁股故作撫媚妖嬈到底能有多大的殺傷力。
大概能把路明非昨晚飛機上吃的夜宵給吐出來吧。
「你們是從法國的凡爾賽來的嗎,什麼叫『大幾萬就行了』!」
輕盈的笑聲從左後方傳來,路明非和源稚女齊刷刷的向門口看去。
兩人同時一愣。 直到喻色的手機響了起來,他這才行動起來的大長腿迎前一步拿起了她的手機遞給她,「你接。」
已經看到是楊安安的號碼了,有楊安安的電話,舒緩一下有些詭異的氣氛最好不過。
喻色也看到了『安安』兩個字,不過,她沒接。
指尖一摁,就強行掛斷了。
居然敢暗地裡把她賣了,就算是賣給墨靖堯也不行。
她要是這一次饒過楊安安了,保不齊還有下一次。
所以,這一次必須要給楊安安長點教訓。
墨靖堯墨眸微怔,沒想到喻色居然連楊安安的電話也不接了。
他便知道,小女人生氣了。
她從前很少生氣。
總是一付嘻嘻哈哈大大咧咧的性子,最多生氣的時候掐他一下捏他一下。
但是今天,她不掐他也不捏他,就只是安安靜靜的吃著食物。
可她已經吃了很多了。
雖然她怎麼吃都不胖,但是吃太多了對胃不好。
他想勸她,但是到嘴邊的話怎麼也說不出來。
彷彿一說出來,更惹她生氣了似的。
楊安安又打了進來。
這次喻色象是被氣狠了,先掛斷,再關機,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,半點猶豫都沒有。
墨靖堯深吸了口氣。
從來不知道緊張為何物的他,這一刻居然有了緊張的感覺,「小色,我只是要給你一個驚喜。」
喻色還是繼續吃吃吃,不理他。
「小色,你從小到大的人生我已經沒有辦法進入,我只是想你的第一次旅行有我一起。」
喻色舀了一勺湯,就要喝下,還是不理墨靖堯。
看到喻色真的要喝了,墨靖堯一伸手就擋住了,「湯涼了,不喝好嗎?小心胃。」
他這一聲,溫溫柔柔的,足夠的耐心。
然後,喻色突然間「哇」的一聲就哭了起來。
一張小臉轉瞬間就花了。
墨靖堯怔在了當場,抽了紙巾要遞給喻色,可遞到了半空,又放下了。
然後,站在那裡懵的已經完全不知道要怎麼辦了。
眼看著喻色還哭,眼淚越流越多,墨靖堯忽而俯身,大掌握住她腰際的同時,直接就封住了她的小嘴。
除了這個辦法,他想不到其它的辦法。
哭聲止了。
可是唇齒間都是血腥的味道。
喻色居然如小獸似的咬了墨靖堯。
疼。
可他還是不鬆開。
她咬他也好,總好過她不理他的一直哭一直哭,他心疼。
許久許久,直到喻色換氣了,墨靖堯才長鬆了一口氣。
然後,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鬆開的唇。
她不咬他了,他看著她紅紅腫腫的眼睛,抱起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,低聲道:「不怪安安,是我逼她的,小色,我是真心喜歡你,想做你的男朋友,你的男人。」
大抵是從來都沒有說過這樣煽情的話,墨靖堯說著說著,耳根都紅了起來。
喻色窩在他的懷裡,還是不吭聲。
「小色,認識你之前我沒有談過戀愛,沒有任何的經驗,也不知道要怎麼對你才是對的。
最近,雖然每天都在百度追妻寶典,不過我發現那些寶典好象也就是能看看,真的用上了,你……你好象並不開心。
你看,這驚喜沒有,反而是惹你哭了,是我不好,以後再也不看追妻寶典了。」
一句一句,墨靖堯說完的時候,懷裡的小女人還是如貓咪般的窩在他懷裡,軟軟濡濡的。
她還是不說話。
他就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。
原來這就是戀愛的感覺。
沒有經歷過,絕對不知道戀愛是這樣的滋味。
有時苦有時甜。
他給她吹頭髮的時候很甜。
這一刻她不吭聲不理他的時候,又是很苦。
或者,這就是真真正正的戀愛吧。
喻色把玩著墨靖堯的衣角,耳鼓裡全都是他剛剛說過的一字一句,心口有些軟了。
現在回想起來,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生什麼氣。
算起來,楊安安把她交給墨靖堯,也是為了成全她,仿如當初她也極力撮合楊安安和墨靖堯似的,想方設法的要把他們兩個拉到一起見個面,然後確定關係。
這樣一想,氣便消了。
那她剛剛是為了什麼生墨靖堯的氣?
哭著哭著,連她自己都忘了。
想了又想,終於想起來了,好象是因為他自己有車還陪著她一起坐大巴車。
「墨靖堯,你傻。」有舒服的越野車不用,偏要乘坐大巴車。
那會子就覺得他太氣人了。
然後,再加上楊安安的電話,她一時氣急,就哭了起來。
長這麼大,除了小姨,其實從來也沒有人象墨靖堯對她這麼好。
現在想來,她哭也不都是在生墨靖堯的氣,其實更多的是有些感動。
就因為她一句她要坐大巴,他就陪著她一起坐了。
「好,我傻。」喻色終於說話了,墨靖堯犯賤的附和一句,只要她肯說話,她不再不理他,傻就傻了。
反正,就算他說他傻,他也不會真的傻了。
「噗」,喻色含淚的眼睛一下子全都是笑意,笑噴了,「墨靖堯,你承認你傻了。」
墨靖堯呆怔在當場。
對於一會哭一會笑,轉換的無比暢快的喻色,他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她這樣的變化。
「問你話呢。」喻色白了墨靖堯一眼,眼睛里的淚還沒幹,不過她一點也不覺得這一刻又哭又笑的自己有什麼不對。
她就是這樣的女孩,風一樣的女孩,他要是不喜歡,那就趁著現在好象才將將開始的時候,直接分開好了。
她就是這樣的性子,她可不想掖著藏著。
否則,真要嫁了的話,就要掖著藏著一輩子了。
女孩的笑容甜美的就象此刻茶几上盛開的百合,那般的美麗。
誘著墨靖堯不由自主的道:「嗯,承認了。」
「傻子。」喻色說著,伸手就捏了一下墨靖堯的臉,然後道:「餓了嗎?」
墨靖堯還沒有從喻色剛剛的又哭又鬧中回過神來,轉眼就感受到小女人的關心了,然後,只遲疑了一秒鐘就道:「餓了。」
「去吃飯。」喻色說著,就掙開了墨靖堯的手,小手牽大手的把他牽到了餐車前,「吃吧,我剛剛感受了一下,你的味蕾已經好了一半了。」
。 「林贊大哥,既然你來了,不如咱們三個好好去教訓一下下面那幾十個混蛋吧!」
看着他們原地紮寨,彷彿要準備休息了,林天的心中頓時升起了一股想要和他們打上一場的心思,畢竟自己所以靠的強大的戰鬥力已經來了。
「我說你小子,可就別跟我開玩笑了,我倒是想對付他們,我沒有那個資本,畢竟我的實力太差了,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,你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吧!」
林贊知道,以自己現在的實力對付他們絕緣值就是天方夜譚,如果一個兩個還好說,自己還能夠躲一下他們的技能,但人數弱勢多了,就算是隨隨便便的一個技能打到自己的身上,都能夠把自己打到重傷。
「林贊大哥你放心,那些傢伙就交給我們兄弟兩個來解決,你需要做的事情很簡單,就是扛住那個叫白眉的傢伙的進攻!」
林北似乎對這個傭兵團的實力很是了解,不由自主的便開始介紹了起來,林贊,不知為何,此刻他說話的聲音漸漸的變得肆無忌憚起來,似乎下面的那些人根本聽不到,一般。
結果也正如林贊所想,下邊的那些人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應,似乎這些話語根本傳不到他們的耳朵當中。
「我打他一個人也夠嗆啊!畢竟我的實力在練氣巔峰,要對付那個傢伙根本不可能,他可都築基巔峰了!」
聽了這話,林贊頓時擺了擺手,似乎自己根本不想插手這樣的戰鬥,畢竟自己若是上了恐怕小命都要不保了。
「你放心,那個傢伙只會物理攻擊,我看用性命向你發誓,因為他是我們宗主的兄弟,而那個叫林北的傢伙也是我們家族當中少有的天才之一,不知為什麼加入了他們的傭兵團!」
「這本事我們家族當中的禁令無論如何都不能加入邪惡傭兵團組織,所以我們想讓你幫助我們替家族剷除這個危害!」
林贊聽了這話,臉上頓時冒起了一絲黑線,此刻的他不知該如何是好自己,雖然與他們同姓,但畢竟自己和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個家族的,自己本來就屬於另一個世界。
「林贊大哥,既然你都來了,就幫幫我們唄,實在不行我們教你這陣法!」
林贊聽了這話頓時來了興趣,畢竟自己要是讓白頭那個老傢伙教自己,不知道還要浪費多少的功夫,聽了這個交易,他頓時點了點頭。
「既然如此,那我們的交易就達成了,以後早點說這個不就行了!」
林贊似乎很是開心,畢竟這麼強大精緻的陣法,在他原來那種陣法大開大合的世界當中,根本是不可能存在的。
聽了這話,那兄弟二人似乎也下定了決心,與林贊一同跳下了這大樹之上來,到了那傭兵團眾人的面前。
「果然是你們搞的鬼!」
林北那個傢伙看到這熟悉的面孔,頓時提起了自己的武器,一副虎視眈眈勢如破竹的樣子,似乎三下兩下就能將自己的這兩個同族兄弟給撕了一般。
「白眉大哥,看起來他們是三個人,我估計就是那個傢伙使壞才把我們弄成今天這個地步,這一次無論如何都要把他們殺了!」
聽了這話,白眉立刻站了起來,此刻的他對着中間的林贊也產生了一絲忌憚,因為他知道林北是他這支傭兵團至高無上的眼睛,現在能夠有干擾到他們眼鏡的東西,他勢必要剷除。
「中間的那個交給我,剩下的兩個是你們家族內部的事情,自己解決!」
說完這話,白眉提起了自己的大砍刀,沖着林贊,緩緩的走了上去。